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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盆告状完整版(乌盆告状电影6)

2周前 (05-16)养花知识

三侠五义第五回:墨斗剖明皮熊犯案,乌盆诉苦别古鸣冤-趣历史网

 《三侠五义》,作者清代贵族弟子石玉昆,是中国古典文学长篇侠义小说,堪称中国武侠小说的开山鼻祖,是中国第一部具有真正意义的武侠小说,对中国近代评书曲艺、武侠小说乃至文学艺术的内容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今天趣历史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相关详细介绍。

第五回 墨斗剖明皮熊犯案 乌盆诉苦别古鸣冤

且说酒保斟上一壶酒来。那人一面喝酒,一面带有惊慌之色,举止失宜。只见坐不多时,发了回怔,连那壶酒也未吃完,便匆匆会了钱钞而去。包公看此光景,因问酒保道:“这人是谁?”酒保道:“他姓皮名熊,乃二十四名马贩之首。”包公记了姓名,吃完了饭,便先叫包兴到县传谕,就说老爷即刻到任。包公随后就出了饭铺,尚未到县,早有三班衙役、书吏人等迎接上任。到了县内,有署印的官交了印信,并一切交代,不必细说。

包公便将秋审册籍细细稽察,见其中有个沈清伽蓝殿杀死僧人一案,情节支离。便即传出谕去,立刻升堂审问沈清一案。所有三班衙役早知消息,老爷暗自一路私访而来,就知这位老爷的利害,一个个兢兢业业,早已预备齐全。一闻传唤,立刻一班班进来,分立两旁,喊了堂威。包公入座,标了禁牌,便吩咐:“带沈清。”不多时,将沈清从监内提出,带至公堂,打去刑具,朝上跪倒。包公留神细看,只见此人不过三旬年纪,战战兢兢,匍匐在尘埃,不像个行凶之人。包公看罢,便道:“沈清,你为何杀人?从实招来!”沈清哭诉道:“只因小人探亲回来,天气太晚,那日又蒙蒙下雨,地下泥泞,实在难行运汪知。素来又胆小,又不敢夜行,便在这县南三里多地有个古庙,暂避风雨。准知次日天未明,有公差在路,见小人身后有血迹一片。公差便问小人从何而来,小人便将昨日探亲回来、天色太晚、在庙内伽蓝殿上存身的话,说了一遍。不想公差拦住不放,务要同小人回至庙中一看。哎呀!太爷呀!小人同差役到庙看时,见佛爷之旁有一杀死的僧人。小人实是不知僧人是谁杀的。因此二位公差将小人解至县内,竟说小人谋杀和尚。小人真是冤枉!求青天大老爷明察!”包公闻听,便问道:“你出庙时,是什么时候?”沈清答道:“天尚未明。”包公又间道:“你这衣服,因何沾了血迹?”沈清答道:“小人原在神橱之下,血水流过,将小人衣服沾污了。”老爷闻听,点头,吩咐带下,仍然收监。立刻传轿,打道伽蓝殿。包兴伺候主人上轿,安好伏手。包兴乘马跟随。

包公在轿内暗思:“他既谋害僧人,为何衣服并无血迹,光有身后一片呢?再者虽是刀伤,彼时并无凶器。”一路盘算,来到伽蓝殿,老爷下轿,吩咐跟役人等不准跟随进去,独带包兴进庙。至殿前,只见佛像残朽败坏,两旁配像俱已坍塌。又转到佛像背后,上下细看,不觉暗暗点头。回身细看神橱之下,地上果有一片血迹迷乱。忽见那边地下放着一物,便捡起看时,一言不发,拢入袖中,即刻打道回衙。来至书房,包兴献茶,回道:“李保押着行李来了。”包公闻听,叫他进来。李保连忙进来,给老爷叩头。老爷便叫包兴传该值的头目进来,包兴答应。去不多时,带了进来,朝上跪倒:“小人胡成给老爷叩头。”包公问道:“咱们县中可有木匠么?”胡成应道:“有。”包公道:“你去多叫几名来,我有紧要活计要做的,明早务要俱各传到。”胡成连忙答应,转身去了。

到了次日,胡成禀道:“小人将木匠俱已传齐,现在外面伺候。”包公又吩咐道:“预备矮桌数张,笔砚数分,将木匠俱带至后花厅,不可有误。去罢。”胡成答应,连忙备办去了。这里包公梳洗已毕,即同包兴来至花陵码厅,吩咐木匠俱各带进来。只见进来了九个人,俱各跪倒,口称:“老爷在上,小的叩头。”包公道:“如今我要做各样的花盆架子,务要新奇式样。你们每人画他一个,老爷拣好的用,并有重赏。”说罢,吩咐拿矮桌笔砚来。两旁答应一声,登时齐备。只见九个木匠分在两旁,各自搜索枯肠,谁不愿新奇讨好呢!内中就有使惯了竹笔,拿不上笔来的;也有怯官的,战战哆嗦画不像样的;竟有从容不迫,一挥而就的。包公在座上,往下细细留神观看。不多时,俱各画完,挨次呈递,老爷接一张,看一张,看到其中一张,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道:“小人叫吴良。”包公便向众木匠道:“你们散去,将吴良带至公堂。”左右答应一声,立刻点鼓升堂。

包公入座,将惊堂木一拍,叫道:“吴良,你为旁消何杀死僧人?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吴良听说,吃惊不小,回道:“小人以木匠做活为生,是极安分的,如何敢杀人呢?望乞老爷详察。”老爷道:“谅你这厮决不肯招。左右,尔等立刻到伽蓝殿将伽蓝神好好抬来。”左右答应一声,立刻去了。不多时,将伽蓝神抬至公堂。百姓们见把伽蓝神泥胎抬到县衙听审,谁不要看看新奇的事,都来。只见包公离了公座,迎将下来,向伽蓝神似有问答之状,左右观看,不觉好笑。连包兴也暗说道:“我们老爷这是装什么腔儿呢?”只见包公从新入座,叫道:“吴良,适才神圣言道,你那日行凶之时,已在神圣背后留下暗记。下去比来。”左右将吴良带下去。只见那神圣背后肩膀以下,果有左手六指儿的手印;谁知吴良左手却是六指儿,比上时丝毫不错。吴良吓的魂飞胆裂,左右的人无不吐舌,说:“这位大爷真是神仙,如何就知是木匠吴良呢?”殊不知包公那日上庙验看时,地下捡了一物,却是个墨斗;又见那伽蓝神身后六指手的血印,因此想到木匠身上。

左右又将吴良带至公堂跪倒。只见包公把惊堂木一拍,一声断喝,说:“吴良,如今真赃实犯,还不实说么?”左右复又威吓,说:“快招!快招!”吴良着忙道:“太爷不必动怒,小人实招就是了。”案房书吏在一旁写供。吴良道:“小人原与庙内和尚交好。这和尚素来爱喝酒,小人也是酒鬼。因那天和尚请我喝酒,谁知他就醉了。我因劝他收个徒弟,以为将来的收缘结果。他便说:‘如今徒弟实在难收。就是将来收缘结果,我也不怕。这几年的工夫,我也积攒了有二十多两银子了。’他原是醉后无心的话。小人便问他:‘你这银子收藏在何处呢?若是丢了,岂不白费了这几年的工夫么?’他说:‘我这银子是再丢不了的,放的地方人人再也想不到的。,小人就问他:‘你到底搁在哪里呢?’他就说:‘咱们俩这样相好,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他方说出将银子放在伽蓝神脑袋以内。小人一时见财起意,又见他醉了,原要用斧子将他劈死了。回老爷,小人素来拿斧子劈木头惯了,从来未劈过人。乍乍儿的劈人,不想手就软了,头一斧于未劈中。偏遇和尚泼皮要夺我斧子。我如何肯让他,又将他按住,连劈几斧,他就死了。闹了两手血。因此上神桌,便将左手扶住神背,右手在神圣的脑袋内掏出银子,不意留下了个手印子。今被太爷神明断出,小人实实该死。”包公闻听所供是实,又将墨斗拿出,与他看了。吴良认了是自己之物,因抽斧子落在地下。包公叫他画供,上了刑具,收监。沈清无故遭屈,赏官银十两,释放。

刚要退堂,只听有击鼓喊冤之声。包公即着带进来。但见从角门进来二人,一个年纪二十多岁,一个有四十上下。来到堂上,二人跪倒。年轻的便道:“小人名叫匡必正。有一叔父开缎店,名叫匡天佑。只因小人叔父有一个珊瑚扇坠,重一两八钱,遗失三年未有下落。不想今日遇见此人,他腰间佩的正是此物。小人原要借过来看看,怕的是认错了。谁知他不但不借给看,开口就骂,还说小人讹他,扭住小人不放。太爷详察。”又只见那人道:“我姓吕名佩,今日狭路相逢,遇见这个后生,将我拦住,硬说我腰间佩的珊瑚坠子是他的。青天白日,竟敢拦路打抢。这后生实实可恶!求太爷与我判断。”包公闻听,便将珊瑚坠子要来一看,果然是真的,淡红,光润无比,便向匡必正道:“你方才说此坠重够多少?”匡必正道:“重一两八钱。倘若不对,或者东西一样的极有,小人再不敢讹人。”包公又问吕佩道:“你可知道此坠重够多少?”吕佩道:“此坠乃友人送的,并不晓得多少分两。”包公回头,叫包兴取戥子来。包兴答应,连忙取戥平了,果然重一两八钱。包公便向吕佩道:“此坠若按分两,是他说的不差,理应是他的。”吕佩着急,道:“嗳呀!大爷呀!此坠原是我的,好朋友送我的,又平什么分两呢?我是不敢撒谎的。”包公道:“既是你相好朋友送的,他叫什么名字?实说!”吕佩道:“我这朋友姓皮名熊,他是马贩头儿,人所共知。”包公猛然听“皮熊”二字,触动心事,吩咐将他二人带下去,立刻出签,传皮熊到案。包公暂且退堂,用了酒饭。

不多时,人来回话:“皮熊传到。”包公复又升堂:“带皮熊。”皮熊上堂跪倒,口称:“太爷在上,传小人有何事故?”包公道:“闻听你有珊瑚扇坠,可是有的?”皮熊道:“有的。那是三年前小人捡的。”包公道:“此坠你可送过人么?”皮熊道:“小人不知何人失落,如何敢送人呢?”包公便问:“此坠尚在何处?”皮熊道:“现在小人家中。”包公吩咐将皮熊带在一边,叫把吕佩带来。包公问道:“方才问过皮熊,他并未曾送你此坠,此坠如何到了你手?快说!”吕佩一时慌张,方说出是皮熊之妻柳氏给的。包公就知话内有因,连问道:“柳氏她如何给你此坠呢?实说!”吕佩便不言语。包公吩咐:“掌嘴!”两旁人役刚要上前,只见吕佩摇手,道:“老爷不必动怒,我说就是了。”便将与柳氏通奸,是柳氏私赠此坠的话,说了一遍。皮熊在旁听见他女人和人通奸,很觉不够瞧的。包公立刻将柳氏传到。谁知柳氏深恨丈夫在外宿好,不与自己一心一计,因此来到公堂,不用审问,便说出丈夫皮熊素与杨大成之妻毕氏通奸。“此坠从毕氏处携来,交与小妇人收了二三年。小妇人与吕佩相好,私自赠他的。”包公立刻出签,传毕氏到案。

正在审问之际,忽听得外面又有击鼓之声,暂将众人带在一旁,先带击鼓之人上堂。只见此人年有五旬,原来就是匡必正之叔匡天佑,因听见有人将他侄儿扭结到官,故此急急赶来,禀道:“只因三年前不记日子,托杨大成到缎店取缎子,将此坠做为执照。过了几日,小人到铺问时,并未见杨大成到铺,也未见此坠,因此小人到杨大成家内。谁知杨大成就是那日晚间死了,也不知此坠的下落,只得隐忍不言。不料小人侄儿今日看见此坠,被人告到太爷台前。惟求太爷明镜高悬,伸此冤枉!”说罢,磕下头去。

包公闻听,心下明白,叫天佑下去,即带皮熊、毕氏上堂,便问毕氏:“你丈夫是何病死的?”毕氏尚未答言,皮熊在旁答道:“是心疼病死的。”包公便将惊堂木一拍,喝声:“该死的狗才!她丈夫心疼病死的,你如何知道?明是因好谋命。快把怎生谋害杨大成致死情由,从实招来!”两旁一齐威吓:“招!招!招!”皮熊惊慌,说道:“小人与毕氏通奸是实,并无谋害杨大成之事。”包公闻听,说:“你这刁嘴的奴才!曾记得前在饭店之中,你要吃酒,神色慌张,举止失措,酒也未曾吃完。今日公堂之上,还敢支吾!左右,抬上刑来!”皮熊只吓得哑口无言,暗暗自思道:“这位太爷如此明察,别的谅也瞒不过他去,莫若实说,也免得皮肉受苦。”想罢,连连叩头,道:“太爷不必动怒,小人愿招。”包公道:“招来!”皮熊道:“只因小人与毕氏通奸,情投意合,惟恐杨大成知道,将我二人拆散。因此定计,将他灌醉,用刀杀死,暗用棺木盛殓,只说心疼暴病而死。彼时因见珊瑚坠,小人拿回家去,交付妻子收了。即此便是实情。”包公闻听,叫他画供。即将毕氏定厂凌迟,皮熊定了斩决,将吕佩责四十板释放,柳氏官卖,匡家叔侄将珊瑚坠领回无事。因此人人皆知包公断事如神,各处传扬,就传到了行侠尚义的一个老者耳内。

且说小沙窝内有一老者姓张行三,为人梗直,好行侠义,因此人都称他为“别古”。(与众不同谓之“别”,不合时宜谓之“古”。)原是打柴为生;皆因他有了年纪,挑不动柴草,众人就叫他看着过秤,得了利息大家平分。这也是他素日为人拿好儿换来的。

一日,闲暇无事,偶然想起:“三年前,东塔洼赵大欠我一担柴钱四百文,我若不要了,有点对不过众伙计们;他们不疑惑我使了,我自己居心实在的过意不去。今日无事,何不走走呢。”于是拄了竹杖,锁了房门,竟往东塔洼而来。

到了赵大门首,只见房舍焕然一新,不敢敲门,问了问邻右之人,方知赵大发财了,如今都称“赵大官人”了。老头子闻听,不由心中不悦,暗想道:“赵大这小子,长处掐,短处捏,那一种行为,连柴火钱都不想着还。他怎么配发财呢?”转到门口,便将竹杖敲门,口中道:“赵大,赵大。”只听里面答应道:“是谁,这未‘赵大’、‘赵二’的?”说话间,门已开了,张三看时,只见赵大衣冠鲜明,果然不是先前光景。赵大见是张三,连忙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张三哥。”张三道:“你先少合我论哥儿们。你欠我的柴火钱,也该给我了。”赵大闻听,道:“这有什么要紧。老弟老兄的,请到家里坐。”张三道:“我不去,我没带着钱。”赵大说:“这是什么话?”张三道:“正经话。我若有钱,肯找你来要帐吗?”正说着,只见里面走出一个妇人来,打扮的怪模怪样的,问道:“官人,你同谁说话呢?”张三一见,说:“好呀!赵大,你干这营生呢,怨的发财呢!”赵大道:“休得胡说,这是你弟妹小婶。”又向妇人道:“这不是外人,是张三哥到了。”妇人便上前万福。张三道:“恕我腰疼,不能还礼。”赵大说:“还是这等爱顽。还请里面坐罢。”张三只得随着进来,到了屋内,只见一路一路的盆子堆的不少。彼此让坐。赵大叫妇人倒茶。张三道:“我不喝茶。你也不用闹酸款,欠我的四百多钱总要还我的,不用闹这个软局子。”赵大说:“张三哥,你放心,我哪就短了你四百文呢。”说话间,赵大拿了四百钱递与张三。张三接来揣在怀内,站起身来,说道:“不是我爱小便宜,我上了年纪,夜来时常爱起夜。你把那小盆给我一个,就算折了欠我的零儿罢。从此两下开交,彼此不认得,却使得?”赵大道:“你这是何苦!这些盆子俱是挑出来的,没沙眼,拿一个就是了。”张三挑了一个趣黑的乌盆,挟在怀中,转身就走,也不告别,竟自出门去了。

这东塔洼离小沙窝也有三里之遥。张二满怀不平,正遇着深秋景况,夕阳在山之时,来到树林之中,耳内只听一阵阵秋风飒飒,败叶飘飘,猛然间滴溜溜一个旋风,只觉得汗毛眼里一冷。老头干将脖子一缩,腰儿一弓,刚说一个“好冷”,不防将怀中盆子掉在尘埃,在地下咕噜噜乱转,隐隐悲哀之声,说:“摔了我的腰了。”张三闻听,连连唾了两口,捡起盆子往前就走。有年纪之人如何跑的动,只听后面说道:“张伯伯,等我一等。”回头又不见人,自己怨恨,道:“如何白日就会有鬼?想是我不久于人世了。”一边想,一边走,好容易奔至草房,急忙放下盆子,撂了竹杖;开了锁儿,拿了竹杖,拾起盆子,进得屋来将门顶好,觉得困乏已极,自己说:“管他什么鬼不鬼的,且梦周公。”刚才说完,只听得悲悲切切,口呼:“伯怕,我死的好苦也!”张三闻听,道:“怎么的竟自把鬼关在屋里了?”别古秉性忠直,不怕鬼邪,便说道:“你说罢,我这里听着呢。”隐隐说道:“我姓刘名世昌,在苏州阊门外八宝乡居住。家有老母周氏,妻子王氏,还有三岁的孩子乳名百岁。本是缎行生理。只因乘驴回家,行李沉重,那日天晚,在赵大家借宿。不料他夫妻好狠,将我杀害,谋了资财,将我血肉和泥焚化。到如今闪了老母,抛却妻子,不能见面。九泉之下,冤魂不安,望求怕怕替我在包公前伸明此冤,报仇雪恨,就是冤魂在九泉之下,也感恩不尽。”说罢,放声痛哭。张三闻听他说的可怜,不由的动了他豪侠的心肠,全不畏惧,便呼道:“乌盆。”只听应道:“有呀,伯伯。”张三道:“虽则替你鸣冤,惟恐包公不能准状,你须跟我前去。”乌盆应道:“愿随伯伯前往。”张三见他应叫应声,不觉满心欢喜,道:“这去告状,不怕包公不信。言虽如此,我是上了年纪之人,记性平常,必须将他姓名住处记清背熟了方好。”于是从新背了一回,样样记明。

老头儿为人心热,一夜不曾合眼,不等天明,爬起来,挟了乌盆,拄起竹杖,锁了屋门,竟奔定远县而来。出得门时,冷风透体,寒气逼人,又在天亮之时。若非张三好心之人,谁肯冲寒冒冷,替人鸣冤。及至到了定远县,天气过早,尚未开门;只冻得他哆哆嗦嗦,找了个避风的所在,席地而坐。喘息多时,身上觉得和暖。老头儿又高兴起来了,将盆子扣在地下,用竹杖敲着盆底儿,唱起什不闲来了。刚唱一句“八月中秋月照台”,只听的一声响,门分两扇,大爷升堂。

张三忙拿起盆子,跑向前来喊“冤枉”。就有该值的回禀,立刻带进,包公座上问道:“有何冤枉?诉上来。”张三就把东塔洼赵大家讨帐,得了一个黑盆,遇见冤魂自述的话,说了一遍。“现有乌盆为证。”包公闻听,便不以此事为妄谈,就在座上唤道:“乌盆。”并不见答应。又连唤两声,也无影响,包公见别古年老昏愦,也不动怒,便叫左右撵去便了。,张老出了衙门,口呼:“乌盆。”只听应道:“有呀,怕伯。”张老道:“你随我诉冤,你为何不进去呢?”乌盆说道:“只因门上门神拦阻,冤魂不敢进去,救怕伯替我说明。”张老闻听,又嚷“冤枉”。该值的出来,咳道:“你这老头子还不走!又嚷的是什么?”张老道:“求爷们替我回复一声:‘乌盆有门神拦阻,不敢进见。’”该值的无奈,只得替他回禀;包公闻听,提笔写字一张,叫该值的拿去门前焚化,仍将老头子带进来,再讯二次。张老抱着盆子,上了公堂,将盆子放在当地,他跪在一旁。包公问道:“此次叫他可应了?”张老说:“是。”包公吩咐:“左右,尔等听着。”两边人役应声,洗耳静听。只见包公座上问道:“乌盆。”不见答应。包公不由动怒,将惊堂木一拍:“我骂你这狗才!本县念你年老之人,方才不加责于你,如今还敢如此。本县也是你愚弄的吗?”用手抽签,吩咐打责了十板,以戒下次。两旁不容分说,将张老打了十板。闹得老头儿毗牙咧嘴,一拐一拐的,挟了乌盆,拿了竹杖,出衙去了。

转过影壁,便将乌盆一扔,只听得嗳呀一声,说:“碰了我脚面了!”张老道:“奇怪!你为何又不进去呢?”乌盆道:“只困我赤身露体,难见星主。没奈何,再求伯伯替我申诉明白。”张老道:“我已然为你挨了十大板,如今再去,我这两条腿不用长着咧。”乌盆又苦苦哀求。张老是个心软的人,只得拿起盆子。他却又不敢伸冤,只得从角门溜溜秋秋往里便走。只见那边来了一个厨子,一眼看见,便叫:“胡头儿,胡头儿,那老头儿又来了。”胡头正在班房谈论此事说笑,忽听老头子又来了,连忙跑出来要拉。张老却有主意,就势坐在地下,叫起屈来了。

包公那里也听见了,吩咐带上来,问道:“你这老头子为何又来?难道不怕打么?”张老叩头道:“方才小人出去又问乌盆,他说赤身露体,不敢见星主之面。恳求太爷赏件衣服遮盖遮盖,他才敢进来。”包公闻听,叫包兴拿件衣服与他。包兴连忙拿了一件夹袄,交与张老。张老拿着衣服出来,该值的说:“跟着他,看他是拐子!”只见他将盆子包好,拿起来,不放心,又叫着:“乌盆,随我进来。”只听应道:“有呀,伯伯,我在这里。”张老闻听他答应,这一回留上心了,便不住叫着进来。到了公堂,仍将乌盆放在当中,自己在一旁跪倒。包公又吩咐两边仔细听着,两边答应“是”。此所谓上命差遣,概不由己。有说老头子有了病了的,有说大爷好性儿的,也有暗笑的。连包兴在旁也不由的暗笑:“老爷今日叫疯于磨住了。”只见包公座上呼唤:“乌盆。”不想衣内答应说:“有呀,星主。”众人无不诧异。只见张老听见乌盆答应了,他便忽的跳将起来,恨不能要上公案桌子。两旁众人叱喝,他才复又跪下。包公细细问了张老。张老仿佛背书的一般:他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他家有何人,作何生理,怎么遇害,是准害的,滔滔不断说了一回,清清楚楚。两旁听的无不叹息。包公听罢,吩咐包兴取十两银子来,赏了张老,叫他回去听传。别古千恩万谢地去了。

包公立刻吩咐书吏办文一角,行到苏州,调取尸亲前来结案。即行出签,拿赵大夫妇,登时拿到,严加讯问,并无口供。包公沉吟半晌,便吩咐:“赵大带下去,不准见刁氏。”即传刁氏上堂。包公说:“你丈夫供称陷害刘世昌,全是你的主意。”刁氏闻听,恼恨丈夫,便说出赵大用绳子勒死的,并言现有未用完的银两。即行画招,押了手印。立刻派人将赃银起来。复又带上赵大,叫他女人质对。谁知这厮好狠,横了心再也不招,言银子是积攒的。包公一时动怒,请了大刑,用夹棍套了两腿,问时仍然不招。包公一声断喝,说了一个“收”字。不想赵大不禁夹,就呜呼哀哉了。包公见赵大一死,只得叫人搭下去,立刻办详,禀了本府,转又行文上去,至京启奏去了。

此时尸亲已到。包公将未用完的银子,俱叫他婆媳领取讫;并将赵大家私奉官折变,以为婆媳养赡。婆媳感念张老替他鸣冤之恩,愿带到苏州养老送终。张老也因受了冤魂嘱托,亦愿照看嫡居孤儿。因此商量停当,一同起身往苏州去了。

要知后事如何,下回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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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盆记的全剧剧本

主要角色刘世昌:老生张别古:丑赵大:丑包拯:净刘升:丑赵妻:旦判官:净

【第一场】

刘世昌 (内白) 趱行!

(刘升、刘世昌同上。)

刘世昌 (西皮摇板) 青山绿水观不尽,

人投旅店鸟归林。

(白) 在下,刘世昌,南阳人氏。贩卖绸缎为生。离家数载,今将货物发完,收清账目,归家探望双亲。

刘升!

刘升 (白) 有。

刘世昌 (白) 前面什么所在?

刘升 (白) 离此不远,就是东大洼。

刘世昌 (白) 看天气不好,你我速速趱行!

刘升 (白) 是。

刘世昌 (西皮原板) 叹人生世间名利牵,

抛父母撇妻子离故园。

道旁美景懒得看,

披星戴月奔家园。

霎时间一阵天色变,

(雷声。冲头,乱锤。)

刘世昌手粗 (西皮散板) 狂风大雨遮满天!

刘升带路往前趱,

夜宿旅店把身安。

(刘世昌、刘升同下。)【第二场】

赵大 (内白) 啊哈!

(赵大上。)

赵大 (数板) 自幼生来命不堪,又会烧盆又会烧砖。一份家财俱花尽,只落得身穿破衣衫、破衣衫。

(白) 我,赵大。不幸父母双亡,是我夫妇二人在这定远县东大洼烧窑度日。看今日天气晴和,不免将老婆唤出,将这些盆子晒晒,也好到集镇上去卖。

老婆子哪里?

赵妻 (内白) 啊哈!

(赵妻上。)

赵妻 (数板) 我们当家的是个能人儿,又会烧砖又会烧盆儿。小两口,过日子儿,忙忙活活有个意思儿。

(白) 我说当家的,叫我干什么呀?

赵大 (白) 看今日天气晴和,叫你出来,我们来晒晒盆,也好到集镇上去卖。

赵妻 (白) 好,咱们来抬盆。

(赵妻抬盆。)

赵妻 (白) 当家的,这个太大啦!

赵大 (白) 小着点儿吧。

赵妻 (白) 太小啦!

赵大 (白) 得啦,将就点儿吧!

赵妻 (白) 哟,阴啦天儿啦,咱们抬进去吧。

赵大 (白) 抬进去。

赵妻 (白) 又晴啦!

赵大 (白) 再抬出去。

赵妻 (白) 又阴啦!

赵大 (白) 得啦,别找骂啦!

(赵大、赵妻同下。)【第三场】(刘升、刘世昌同上。)

刘世昌 (西皮散板) 行了一程又一程,

浑身上下水淋淋。

(白) 看那旁有一人家,上前借宿,好话多讲。

刘升 (白) 嘿!你们这儿是店么?

(赵大上。)

赵大 (白) 做什么的?

刘升 (白) 可有女人陪着睡觉吗?

赵大 (白) 我们这里是住户人家,不是妓院,也不是旅店!

刘世昌 (白) 嗯!这奴才,不会讲话!

啊兄台,这厢有礼!

赵大 (白) 这才是人说话哪!您是做什么的?

刘世昌 (白) 我们行至此间,天降大雨,前不着村答链,后不着店,望兄台方便一二借宿一宵,感恩匪浅。

赵大 (白) 您既是借宿,请您进来吧。

刘世昌 (白) 将马带进。

赵大 (白) 是。

(刘世昌、刘升、赵大同进门。)

赵大 (白) 您请坐吧。

刘世昌 (白) 有坐。

赵大 (白) 您贵姓啊?

刘世昌 (白) 在下刘世昌。

赵大 (白) 哪儿的人氏?

刘世昌 (白) 南阳人氏。

赵大 (白) 做何生理?

刘世昌 (白) 贩卖绸缎为生。

赵大 (白) 是个发财的买卖!

刘世昌 (白) 小本钱。请问兄台上姓?

赵大 (白) 我叫赵大。

刘世昌 (白) 原来是赵大哥!

赵大 (白) 不敢,不敢。

刘世昌 (白) 做何生理?

赵大 (白) 开了一座盆儿窑。

刘世昌 (白) 也是发财的买卖!

赵大 (白) 不算大买卖。您可曾用过饭哪?

刘世昌 (白) 这个……

赵大 (白) 不用客气,我们这儿有现成的。

刘世昌 (白) 只是打搅不当!

赵大 (白) 哪儿的话呢,我给您预备去。

家里的,快来!

(赵妻上。)

赵妻 (白) 什么事?

赵大 (白) 来了一个好买卖,你快快预备药酒去!

赵妻 (白) 是啦!

(赵妻下,上。赵妻将酒饭递与赵大,下。)

赵大 (白)毕举镇 酒也来啦,饭、茶也来啦,请您二位用吧。

刘世昌 (白) 叨扰了!

(西皮原板) 好一个赵大哥真慷慨,

霎时间酒饭摆上来。

不幸在中途被雨溉,

萍水交打搅理不该。

到明天自当多谢拜,

昏昏沉沉倒在土台。

赵大 (白) 天不早啦,您该歇着啦。

刘世昌 (白) 请便。

(赵大下。刘世昌、刘升同睡。起鼓。)

刘世昌 (西皮导板) 霎时一阵肝肠断,

(刘世昌吐。)

刘世昌 (西皮摇板) 刀搅柔肠为哪般?

是是是来明白了,

中了赵大的巧机关!

回头便把刘升唤,

(白) 刘升,刘升!哎呀!

(西皮摇板) 想必奴才丧黄泉!

眼望着南阳高声喊,爹娘啊!

阴曹地府走一番。

(刘世昌死。)

刘升 (西皮导板) 霎时一阵心头乱,

(西皮摇板) 腹内疼痛为哪般?

是是是来明白了,

中了赵大巧机关!

急忙快把主人唤,

(白) 主人,主人!哎呀!

(西皮摇板) 想必一命丧黄泉!

眼望南阳高声叫,哎呀我的爸爸呀!

阴曹地府去申冤。

(刘升死。赵大、赵妻同上,赵大开门,看。)

赵大 (白) 他二人已死,将他们尸首剁成肉泥,放在窑内烧盆吧!

赵妻 (白) 你我就这么办!

(赵大、赵妻同抬刘世昌、刘升,同剁。判官暗上,站桌上。)

赵妻 (白) 哎呀,我瞅墙上那个判官直瞪眼睛,我有点儿害怕!

赵大 (白) 你怕什么!咱们干咱们的,怕他何用!

(赵大、赵妻剁完。)

赵大 (白) 得啦,这一下子咱们可就发了财啦,赶快叫泥瓦匠先盖起房子来再说。正是:

(念) 禹门三级浪,平地一声雷。

(赵大、赵妻同下。判官下桌。)

判官 (念) 着道金阶怒气多,只因不中状元科。唐王赐某青锋剑,颁请天下斩妖魔。

(白) 吾乃终南山进士钟馗是也。今有赵大夫妻将刘世昌主仆谋害,是我亲眼看见,我不免指引他去往县台那里申诉。啊,一言未尽刘世昌冤魂来也!

(刘世昌上。)

刘世昌 (白) 参见判爷!

判官 (白) 有何冤枉,朝上诉来!

刘世昌 (白) 在下,刘世昌,被赵大谋害,愿在公堂告诉!

判官 (白) 为何不去告诉?

刘世昌 (白) 奈无引见之人。

判官 (白) 我与你作一见证。

刘世昌 (白) 谢判爷!

(刘世昌、判官同下。)【第四场】

张别古 (内白) 嗯咳!

(张别古上。)

张别古 (数板) 年迈时衰,老来无子好伤怀。妻丧早,命运乖,只落得奔忙劳碌打草鞋、打草鞋!

(念) 人老屈腰把头低,树老焦梢叶儿稀。茄子老了一兜子儿,倭瓜越老越好吃。

(白) 老汉,张别古。打草鞋为生。这两天生了一场毛病,没有出去做买卖。今日病好啦,一个钱儿没有,我想起城南赵大,欠我两双草鞋钱。不免前去要了来,也好度日,就此走走。

待我出了门儿,关上门儿,我再锁上门儿,门儿呀门儿,你好好看着我的门儿,不要叫羊吃了我的被窝!老啦老啦,再也不能小啦;若是小了,可就费了事啦。说话之间到啦!

哎呀,房子怎么翻盖啦,还是搬了家啦!待我再来看看!损德堂赵。是他的堂号!待我叫叫看。

赵大,赵大!

(赵大上。)

赵大 (念) 忽听叫赵大,胆战心如麻。纵然将事发,有钱全不怕。

张别古 (白) 赵大,赵大!

赵大 (白) 原来是老小子!

张别古 (白) 好说,小小子儿!

(张别古背躬。)

张别古 (白) 啊,他哪里抢来的钱,穿的这么好!

(张别古向赵大。)

张别古 (白) 是我!

赵大 (白) 你来做什么?

张别古 (白) 我找你有两句话说。

赵大 (白) 有话这里讲?

张别古 (白) 不在这里讲,在哪里讲?

赵大 (白) 这里风大,吹了我的舌头!在会客厅里讲话!

张别古 (白) 有了钱就有了会客厅啦!我不认识,你头里走。

赵大 (白) 跟我走。进大门儿!

张别古 (白) 进大门儿。

赵大 (白) 进二门儿!

张别古 (白) 进二门儿。

赵大 (白) 走穿廊!

张别古 (白) 走穿廊。

赵大 (白) 过游廊!

张别古 (白) 哦,过游廊。

赵大 (白) 抬起脚来!

张别古 (白) 做什么?

赵大 (白) 小心黄鼠狼!

张别古 (白) 你们这里狼倒不少!你还到了到不了哇?

赵大 (白) 就算到了吧。跟我进来!

(赵大、张别古同进门。)

张别古 (白) 这个地方真不错,好像一个戏台。待我来坐一会儿。

赵大 (白) 哎,走开!这个地方你也坐得么?

张别古 (白) 坐坐也不要紧哪!

赵大 (白) 木能生火,你可晓得烧了你的屁股!

张别古 (白) 你坐着怎么不烧哇?

赵大 (白) 我是福大量大!

张别古 (白) 我坐哪儿呀?

赵大 (白) 你坐在地下!

张别古 (白) 我就坐在地下。

赵大 (白) 有什么话说?

张别古 (白) 你前些日子拿了我两双草鞋,还没给我钱,今天你该给我啦!

赵大 (白) 什么!我头上戴的什么?我身上穿的什么?脚底下蹬着什么?我能欠你的草鞋钱?你胡说八道!

张别古 (白) 哎呀,发了财他全忘啦!有啦。

赵大爷,您听错啦,不是您欠我的草鞋钱,是您伙计拿了我两双草鞋没给钱,写在您的账上啦!

赵大 (白) 这话才对。

张别古 (白) 有钱给我,我好走。

赵大 (白) 钱哪,都用铁丝儿串起来啦!为你还开串不成?没有钱!

张别古 (白) 有银子没有?

赵大 (白) 银子都浇了银山啦!

张别古 (白) 有票子没有?

赵大 (白) 有当票两张!

张别古 (白) 当票我也没有钱赎,我就是讨饭短个盆儿!

赵大 (白) 你跟我到盆儿库里去。

张别古 (白) 啊,盆也有了库啦!

赵大 (白) 大爷有钱!

张别古 (白) 你头里走。

赵大 (白) 跟我来!

(赵大、张别古同走小圆场。)

张别古 (白) 你这两天倒好,没生毛病?

赵大 (白) 你不要胡说!到啦,你瞅上中下三层!

张别古 (白) 你把上层的给我一个。

赵大 (白) 上层是进贡的,你不能用。

张别古 (白) 中层的与我找一个。

赵大 (白) 中层的是公伯王侯使的,你不能用。

张别古 (白) 下层的与我找一个。

赵大 (白) 下层的是来往客商使的,你不能用。

张别古 (白) 那么着我在大堆里挑一个吧。

赵大 (白) 这倒可以使得。我替你拣一个吧。

(赵大取盆。)

赵大 (白) 我告诉你,这个盆儿它还有个名儿!

张别古 (白) 它叫什么?

赵大 (白) 它叫乌盆!

(刘世昌上。)

张别古 (白) 这个名儿倒不错。

赵大 (白) 你去吧!

张别古 (白) 你们这里狼太多,我弄不清楚,你把我带出去吧。

赵大 (白) 好,你跟我出来。

(赵大、张别古同走圆场。)

赵大 (白) 好啦,到啦!

张别古 (白) 我出去啦。

赵大 (白) 你回来,你回来!

张别古 (白) 回来做什么?

赵大 (白) 你到外头打听打听,有那小姑娘、小小子儿买两个来。

张别古 (白) 要小姑娘、小小子儿做什么?

赵大 (白) 小姑娘服侍你大奶奶。

张别古 (白) 小小子儿呢?

赵大 (白) 服侍大爷我。

张别古 (白) 哦,有了钱真会出花头儿!有咧,待我来拿他开开心!

大爷,小姑娘没有,有个小小子儿。

赵大 (白) 小小子儿在哪儿哪?

张别古 (白) 你远看!

赵大 (白) 没有人!

张别古 (白) 近看!

赵大 (白) 啊,就是你呀!

张别古 (白) 哎,不错!

赵大 (白) 我没有钱给你买棺材!

张别古 (白) 我当你们家活祖宗!

赵大 (白) 你滚出去呗!

(赵大关门,下。)

张别古 (白) 啊,老天哪老天!我想赵大与我一样的人,为何他会发起财来?咳!

(念) 莫道东风常向北,北风也有转南时!

刘世昌 (白) 张别古!

张别古 (白) 是哪一位?

刘世昌 (白) 唉,老丈!

(二黄原板) 老丈不必胆怕惊,

我有言来你是听:

休把我当做了妖魔论,

我本屈死一鬼魂!

张别古 (二黄原板) 他那里叫一声张别古,

倒叫我年迈人糊里糊涂!

(白) 哎呀且住!常言说得好:少年见鬼,还得三年;老来见鬼,就在眼前!不好,拿起盆儿来走!

(刘世昌挡。)

张别古 (白) 我打这边儿走!

(刘世昌挡。)

张别古 (白) 我打那边儿走!

(刘世昌挡。)

张别古 (白) 哎哟,鬼打墙!

刘世昌 (二黄原板) 我忙将树枝摆摇动,

张别古 (白) 哎呀,好大风!

刘世昌 (二黄原板) 抓一把沙土扬灰尘!

张别古 (白) 哎呀,好大尘土!

刘世昌 (二黄原板) 我和你远无冤近无有仇恨,

望求老丈把冤申!

张别古 (白) 不好,弄得我鼻子里、嘴里、眼睛里都是些黄土泥!拿起盆儿来走哇!

(二黄摇板) 急急忙忙往前进,

不觉来到城隍庙门。

(白) 说话之间,到了城隍庙啦。我听人说:城隍老爷顶灵啦,待我进去许个愿,叫这鬼不跟着我才好!就是这个主意。就此走走!张别古进庙来!

(数板) 躬身下拜,尊一声城隍老爷细听明白:只因赵大该我钱财,我去讨债。他没有钱,给了我一个盆折了债。这个盆儿它是个妖怪,半路途中说出话来!望城隍老爷与我遮盖,明日里猪头三牲一棵白菜,我一定买来!我一定买来!

(白) 好,愿也许了,待我来叫叫看。

乌盆!

(张别古听。)

张别古 (白) 城隍爷真灵,鬼也不跟着我啦,待我回去。

(张别古出门。)

张别古 (白) 慢着,我连吃饭钱都没有,哪有钱还愿!不好,城隍爷闹起来,比鬼还凶,待我打退了愿吧!二次进庙来!

(张别古进门。)

张别古 (数板) 躬身下拜,尊一声城隍老爷细听明白:只因赵大不该我的钱财,我没去讨债。这个盆它不是妖怪,半路途中它没有说出话来。望城隍不要与我遮盖,明日里猪头三牲一棵白菜,我不能买来!我不能买来!

(白) 城隍爷,我方才说的话,算是拉倒啦!好,愿也不许啦,待我再来叫叫看。

乌盆!

刘世昌 (白) 有。

张别古 (白) 不好,鬼又来啦!拿起盆儿来走!

(二黄摇板) 急急忙忙往前行,

不觉来到自己家门。

(白) 到了自己家了!

(数板) 我放下了棍儿搁下了盆儿,拿起了钥匙捅开了锁的屁股门儿。我拿起了棍儿拿起了盆儿,急急忙忙进了我的门儿。搁下了棍儿放下了盆儿,回手关上了我的门儿,我看你是神是鬼怎么进我的门儿!

刘世昌 (白) 张别古!

张别古 (白) 不好,把鬼关在屋里啦!

刘世昌 (白) 老丈啊!

张别古 (白) 有什么话你说吧!

刘世昌 (反二黄三眼) 未曾开言泪满腮,

尊一声老丈听开怀:

张别古 (白) 家住哪里?

刘世昌 (反二黄三眼) 家住在南阳城关外,

张别古 (白) 离城多远?

刘世昌 (反二黄三眼) 离城十里太平街。

张别古 (白) 姓甚名谁?

刘世昌 (反二黄三眼) 刘世昌祖居有数代,

张别古 (白) 什么行业?

刘世昌 (反二黄三眼) 务农为本颇有家财。

奉母命上京做买卖,

贩卖绸缎倒也生财。

前三年也曾把货卖,

收清账目转回家来。

路过定远县交界,

忽然问老天爷降下雨来。

主仆们至赵大窑门外,

借宿一宵起祸灾。

赵大夫妻将我谋害,

他把我尸骨未曾葬埋!

烧成乌盆在窑卖,

幸遇老丈讨债来。

可怜我含冤已三载,已三载!

老丈啊!

张别古 (白) 哎呀,一个人倒了霉,什么事儿都遇得上,会碰见鬼啦!这是从哪儿说起!

刘世昌 (反二黄原板) 因此上随老丈转回家来。

张别古 (白) 我听人说:鬼怕脏东西,我昨儿晚上拉了一盆屎,待我浇它一浇!

(张别古浇。刘世昌以臂挡。)

张别古 (白) 哎呀,好臭哇!

刘世昌 (反二黄原板) 劈头盖脸洒下来,

奇臭难闻口难开。

可怜我命丧他乡以外,

可怜我魂在望乡台。

父母盼儿儿不在,

妻子盼夫夫不能转来。

望求老丈将我带,

带我去见包县台。

公堂以上把我的冤仇解,

我保你福寿康宁永无灾。

张别古 (白) 说了半天,你叫我替你打官司?

刘世昌 (白) 正是。

张别古 (白) 可就是有一样,我见官说不出话来!

刘世昌 (白) 你告我诉。

张别古 (白) 我不去。

刘世昌 (白) 告告吧。

张别古 (白) 不去。

刘世昌 (白) 拿你头疼!

张别古 (白) 哎哟,我去我去!我告你诉,你跟我走!我叫你,你可答应!

刘世昌 (白) 是。

张别古 (唱) 怪哉怪哉真怪哉,

(白) 盆儿!

刘世昌 (白) 有。

张别古 (唱) 我今带你赴莲台。

(白) 盆儿!

刘世昌 (白) 有。

张别古 (唱) 你今有什么冤枉事,

(白) 盆儿!

刘世昌 (白) 有。

张别古 (唱) 跟随老丈到后台来!

(张别古、刘世昌同下。)【第五场】(四青袍、二差役、包拯同上。)

包拯 (引子) 官居县令,与黎民,判断冤情。

(念) 十载寒窗读圣贤,常将铁砚试磨穿。身受皇恩为知县,朝廷王法大如天。

(白) 下官,包拯。身居定远县知县。今当三、六、九日放告之期。

左右,将放告牌抬出!

二差役 (同白) 将放告牌抬出!

(张别古、刘世昌同上。)

张别古 (念) 虽然古怪年年有,果然不似今年多。

(白) 盆儿!

刘世昌 (白) 有。

张别古 (白) 到啦。咱们如今要告状啦!

刘世昌 (白) 你告我诉。

张别古 (白) 待我喊冤。

冤枉啊!

差役甲 (白) 启禀老爷:有一老头儿喊冤。

包拯 (白) 怎么,有一老者喊冤?

差役甲 (白) 是。

包拯 (白) 带上来!

差役甲 (白) 老头儿,老爷传你上堂。

张别古 (白) 晓得啦。

盆儿!

刘世昌 (白) 有。

张别古 (白) 咱们上堂诉冤啦!

刘世昌 (白) 是。

张别古 (白) 跟我进来。

叩见太爷!

包拯 (白) 那一老头儿,家住哪里,姓甚名谁?有何冤枉,朝上诉来!

张别古 (白) 回禀太爷的话:小老儿姓张名叫别古,打草鞋为生。城南赵大该我两双草鞋钱,我跟他去讨债,他没有钱,给了我一个盆儿,走在半路,这个盆儿说了话啦:乌盆儿他有冤枉!

包拯 (白) 左右听了!

乌盆,乌盆!

二差役 (同白) 不曾说话。

包拯 (白) 乌盆!

二差役 (同白) 还是不曾说话。

包拯 (白) 赶了出去!

二差役 (同白) 出去!

(二差役同推张别古出门。)

张别古 (白) 乌盆儿!

刘世昌 (白) 有。

张别古 (白) 咳,你怎么不进去?

刘世昌 (白) 非是我不随你进去,因有门神拦阻,我不敢进去。望老丈求下纸马钱粮,焚化之后,方可进去。

张别古 (白) 等着,我进去。

启禀太爷:盆儿说了话啦,他本要进来,因被门神拦阻,不敢进来,求老爷赏下纸马钱粮,焚化之后,才能进来。

包拯 (白) 赏他纸钱一份儿!

差役甲 (白) 是。

(差役甲焚纸钱。)

张别古 (白) 乌盆儿,纸烧啦,跟我进去。

刘世昌 (白) 是。

张别古 (白) 乌盆儿来啦。

包拯 (白) 左右听真!乌盆!

二差役 (同白) 未曾答应。

包拯 (白) 左右,打他五板!

二差役 (同白) 是。

(二差役同打张别古。)

二差役 (同白) 一二三四五!

张别古 (白) 金木水火土!

包拯 (白) 赶了出去!

二差役 (同白) 是。

(二差役同推张别古出门。)

二差役 (同白) 出去!

张别古 (白) 乌盆儿!

刘世昌 (白) 有。

张别古 (白) 哎呀,你怎么拿我开心哪!为你我屁股挨了打啦!

刘世昌 (白) 非是我又不进去,我临死之时,那赵大夫妻,将我剥得赤身露体血污满身。想太爷日后有三公之位,唯恐冲撞。望老爷赐我青衣一件,与我遮盖身体,必能进去。

张别古 (白) 你说的话,我不相信啦!我不去啦!

刘世昌 (白) 告告吧!

张别古 (白) 我不告啦!

刘世昌 (白) 拿你头疼!

张别古 (白) 哎呀,这可怎么好哇!我不去打官司是头疼,我去打官司是屁股疼两头受罪。我还是让他屁股疼!

冤枉!

二差役 (同白) 老头儿又来喊冤!

包拯 (白) 叫他进来!

二差役 (同白) 叫你进去!

张别古 (白) 参见太爷!

包拯 (白) 嗯,那一老头儿,三番两次,敢是搅闹公堂?

张别古 (白) 乌盆儿又说了话啦。

包拯 (白) 他讲些什么?

张别古 (白) 他说赵大夫妻害他之时,将他剥得赤身露体,血污满身。想太爷日后有三公之位,唯恐冲撞,求大爷赏他青衣一件,遮盖身体,他必然进来。

包拯 (白) 好,赏他青衣一件!

差役甲 (白) 是。

(差役甲取青衣交张别古。张别古出门,以青衣盖盆。)

张别古 (白) 乌盆儿!

刘世昌 (白) 有。

张别古 (白) 这可跟我进去吧!

(张别古进门。)

张别古 (白) 禀太爷:乌盆儿来啦。

包拯 (白) 左右听真!乌盆!

刘世昌 (白) 有。

包拯 (白) 乌盆!

刘世昌 (白) 有。

包拯 (白) 乌盆!

刘世昌 (白) 有哇!

包拯 (笑) 哈哈哈……

(张别古坐桌上。)

张别古 (白) 不成,屈打了我啦!

包拯 (白) 左右,错打了他五板,赏他五钱银子。

张别古 (白) 这个生意不错。求老爷再打五板,凑成一两吧!

包拯 (白) 赶了出去!

(张别古下。)

包拯 (白) 那一乌盆,家住哪里,姓甚名谁?有何冤枉,朝上诉来!

刘世昌 (白) 太爷容禀!

(西皮流水板) 未曾开言泪汪汪,

尊一声太爷听端详:

家住南阳太平庄,

姓刘名安字世昌。

贩卖绸缎归家往,

偶遇赵大起不良。

他夫妻图财害命把良心丧,

望求太爷做主张!

包拯 (白) 何人见证?

刘世昌 (白) 判爷得见。

包拯 (白) 来,将乌盆入库!

刘世昌 (白) 谢太爷!

(差役甲持盆下,刘世昌随下。)

包拯 (白) 左右,拿我火牌,去到东大洼,将赵大夫妻带到听审!

四青袍 (同白) 啊!

包拯 (白) 掩门!

(众人同下。)(完)

[img]

《乌盆记》是什么故事情节?

京剧剧情和文学作品略有不同早消:少女柳金蝉元宵夜观灯,为无赖李保诱喜鹊桥边,逼婚不从,被缢而死。李保劫取财物并移尸,被书生颜查散发现;颜遂被逮,知县江万里将其绞死,死后立尸不倒,颜仆告状于包拯。包拯恐冤屈好人,乃下阴曹。判官张洪是李保的舅舅,暗中篡改生死簿,不巧被油流鬼发现。包拯下到五殿,阎君令判官张洪代查生死簿,而簿上注明柳被颜所缢,包不信,再至阴山,访问柳鬼魂脊销,更由柳鬼口中得知判官为李保姆舅,因袒李私改生死簿。后请油流鬼对质,真相大白。阎君怒斥张洪。包拯刀铡判官,命人捉拿李保,柳金蝉还阳,与颜查樱睁游散完婚。

包青天之乌盆记讲的是什么故事呀

讲述一名李浩的商人回家过元宵节时路过一间土窑屋,屋主的主人丁千兄弟用酒菜招待李浩,丁千看到李浩行李的钱财,他趁李浩喝醉将其杀害,把尸首烧成乌盆。

丁千将乌盆卖给一名商人,那一名商人拿着乌盆到开封府告状,李浩的妻儿发现丈夫未归也到开封府告状,最后突破各种困难后。

李浩冤魂终于见到包拯,包拯掌握证据后下令捉拿丁千兄弟,丁千杀了曹老板夫妇和江万里灭睁乎肢口,后来,他在庙里被开封府的官兵逮捕押回开封府受审,公孙策宣读他四个死刑,最后,他被送上狗头铡给问斩。

扩展资料

《三侠五义》创作背景

宋时代,市民阶层已正式抬头,而封建统治者为了巩固政权,对地主阶级中下层知识分子做了很大的让步,因此一般士人在市民阶层日趋发展的情况下大批爬上政治舞台,分享了政顷穗权。

所以从历史上看,北宋的贤士大夫的人数相当多,尽管政见各有不同,但立朝多以清明正直著称,在政治方面都力图有所建树,特别是他们都一致关心民生疾苦,其中的包拯则更是几百年来民间盛传的清官典型。

《三侠五义》选择了这一时代作为全书的背景,并以包拯的事迹为原型,反应了这一时期劳苦大众人民对清明政治的追求。

从另一方面来说,对大多数文化水平较低的市井细民而言,他们听说书、读小说是为了娱乐、消遣,那些情节惊险曲折、悬念迭出、离奇刺激的故事更适合他们的口味。

因而说书艺人为吸引众多听众,在讲述故悉世事时必须尽量满足听众当时的审美需要——豪侠们多是武功超群、身手不凡、行踪诡秘、来去无迹的人物;侠义之士又常剪恶除奸, 救人于危难,身处险地,面临着生与死的较量和抉择。所有这些,都大大增强了故事的惊险程度和刺激性。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乌盆记(93版《包青天》第9单元故事)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三侠五义

古书 乌盆告状 的故事

这个故事叫乌盆记,流传很久了,小说,戏曲里都讲过,只是具体的人名,情节有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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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老板总会说:“这花最好养了,浇浇水就行”。可没几个月,最好养花就“莫名其妙”地被自己养死了,可能你会懵逼,怎么可能?怎么就死了呢?这可怎么办?其实,花养不好,不仅仅浇水那么简单,“浇浇水”也是一门学问。会“浇水”,才能把花养好,来来,告诉你10种入门级家庭植物该如何养护。多学点养护知识,别再成“...

涨知识,这6种养花常见的神药不但价格便宜而且非常有效果

涨知识,这6种养花常见的神药不但价格便宜而且非常有效果

养花肯定都会遇见用药,有的时候经常在网上看到某种花卉肥料或者药物被吹得神乎其神,实际上它的主要成分就是我们常见的一些化学制品。有的时候你用两块钱买的药物能达到几十块神药的效果。下面就带大家认识6种既便宜又好用的养花神药。磷酸二氢钾:非常典型的磷钾肥,在花期的时候可以兑水稀释后用来浇花或者喷叶子。它属...